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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Ⅰ

  「這邊。」
  凱利往前揮手,身後的四個同伴迅速的越過他往前推進。
  他們是資深的軍人,這次是被派來執行一項機密任務,在接受任務時他們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今天軍隊的異常活動得到了解釋,這項任命也給他們極大的責任感,我們是被選中的戰士,凱利直盯著前方,為了全城的安危我們可以忽略掉道德,他重重的握了一下拳頭,冷酷的執行著任務,命令中要他們從孩童中問出情報,但凱利不認為他們有多餘的時間。
  「用酷刑什麼的都可以,只要能快速知道情報的就行。」凱利吩咐下去,「聽說還有兩個小鬼也在做這種事情,哼,故事看太多了嗎?」凱利適當的表達了不屑。
  很快的他們五人就選定了一個目標,確認過周圍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凱利做了行動的手勢。
  這是他們最後的記憶。

  一開始恩格斯僅僅是打倒來招惹他們的人,到後來恩格斯的行為越來越猖獗,是招惹即將被他打倒的人。
  僅僅十五分鐘──或許不到,兩人都沒有戴錶──恩格斯跟林期從外區「打」到了內區。
  外區跟其他的地方接壤,在某些地方很容易忽略掉。至於內區就不同了,貧民區的地下統治中心就在這裡。恩格斯曾經聽人說過,在這裡他們有著自己的一套法律,可以說是城中之城。
  在這裡,可以感到一種凝重的氣氛,住在這裡的人都是掌握著實權的人,而他們極度的排外,兩人在踏進這個區域時,受到的騷擾明顯變多了,就是這個因素。
  從來沒經歷過這種場景的林期在一開始十分的膽小,之所以沒有轉身逃跑是靠著一口年輕人的傲氣罷了。而恩格斯的表現更是大大的加強了他的信心,乾淨俐落的動作在一瞬間解決了大多數的對手,而其中包括了體型比恩格斯大上兩三倍的男人,可是在一連串的運動過後,恩格斯依舊臉不紅氣不喘,甚至還有閒暇時間繼續在臉上作畫。
  到最後林期終於忍不住了,原本的行動不是講究低調嗎?而現在根本就是大搖大擺的,恩格斯是不打算完成任務了嗎?
  對於林期的話,恩格斯難得的岔開了話題:「這個……反正你會知道的啦。」
  林期直覺的認為這跟離開前工會前恩格斯的行為有關係,可是他不講林期也沒有辦法,總不能讓他要暴力逼迫恩格斯說吧,而且就能打不打的過都是個問題呢!於是恩格斯依舊作著讓林期看不懂的行為。
  恩格斯此時幾乎忘了自己原來的目的──或者說他現在做的事情跟目的有著相當的重合──他已經變的相當的興奮,恩格斯幾日來除了跟斯特利曼打鬥過以外,就再沒有活動過身體,如今有著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如果對手是小孩的話恩格斯或許會手下留情,可是眼前的都是身強體壯的男子,在貧民區內存在著以壓榨其他人來使自己活的更好的人物,這些人就是屬於這一類的,因此恩格斯連留手的想法都沒有。
  可是在連續打倒幾人後恩格斯的心中也開始焦急了起來:「應該也要出來吧?發生這種事情那些人不可能不聞不問的,還是說想給個考驗呢……」他的腦袋急速轉著。
  「不管怎樣,如果不想出來,那我就打到你出來為止,我就不相信都到家門口了還有人忍的住!」恩格斯眼神發亮。
  恩格斯剛用腳直接踢倒了一個人,旁邊的兩個巨漢大吼一聲撲了過來,同時間恩格斯發現戰鬥的階級已經從肉搏戰轉為白刃戰──他們拿著刀子對抗恩格斯。
  恩格斯下半身不動,上半身輕微的搖晃著,巧妙的落差使得其中一個人的眼睛判斷出現錯誤,恩格斯抓住了他的左手,那個男子突然痛的大叫,左手使勁的甩著想要掙脫。但恩格斯的手勁出乎意料的大,他的手沒掙脫,反而往另外一把刀子刺去,兩把刀的刃尖準確的撞在一起,同時折斷。
  恩格斯迅速放開那個人的手,沒有去注意他怎樣子倒在地上握著自己的手腕哭號──他的手腕已成了焦黑色,可以看的出來曾有高熱灼傷過──他往右踏了一步,狠狠的一拳擊在另一個人的肚子上。
  那個人在同伴倒下時愣了一下,他沒辦法接受同伴如此容易被人撂倒的情況,在這當中恩格斯理所當然的讓他趴下了。
  在抓住手腕的那一剎那,恩格斯朝他的刀子傳送進了一種在東方大陸上被稱做為「真元力」的東西,恩格斯所學習的真元力具有火焰般的特性,聽說在練到極至時,全身會騰出一層淡淡的火焰。這也是為什麼那人的手腕會灼傷的關係。
  這一手頓時嚇止住了還想上來的其他人,恩格斯氣定神閒、好像剛剛沒發生過任何事一般叫上林期。
  「喂,還發呆啊,走了!」
  林期沒有在意恩格斯用不客氣的口氣說話,他傻愣愣的看了那個人一會,然後才回過神來。一看,恩格斯的手剛好在他前面揮舞著,他嚇的往後跳一大步。
  「怕什麼,沒事的啦!」恩格斯看他盯著自己的手就知道林期在想些什麼了。
  林期傻笑了一下。面前的恩格斯越發的不可捉摸起來,從初見面時給人的隔閡感到對其爭取嵐景的厭惡感,然後是剛才可以跟瑞希一起商量出對策來的佩服,最後是自身武力給人的強大感覺,這幾種交錯在一起給他一種很古怪的滋味。
  但無論如何,至少他已經承認了恩格斯的能力在其之上這個事情。而且還動了想要請教於恩格斯的心思。
  恩格斯沒有理會林期,在他看來,這個傢伙似乎腦袋有些問題。他仔細的計算著四周的地形與距離,配合起剛剛得到的資料,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
  「哼哼,原來在那裡啊……躲的那麼深,以為我找不到嗎?」
  恩格斯剛才的挑釁打鬥並不是無意義的行為,他在來這裡之前就知道貧民區的實權人物對外界的人是不信任的,而他卻需要找他們,所以他運用了一種從路卡斐西那裡得知的定位方法。
  恩格斯猜想在得知有人闖入時,一般都是由當區的人直接處理,上層的人是不予理會的──如果恩格斯兩人沒有實力的話接下來便會被飽以老拳然後丟出去。
  不過恩格斯當然不會如此,將觀看的角度改成俯視的話便會發現,看似隨意的跑動事實上劃越了大半的區域,以螺旋型往內區切入。
  當恩格斯兩人無法被解決時,情況將會通知上層,上層做出裁決後,將會派人出來阻攔他們──到目前為止,情況發展的都跟恩格斯預測的一樣。
  此時就是恩格斯實行真正目的的時候了。
  從盜賊工會出來前,他向依黎絲要了一個瑪那元素的增幅裝置──通常是被用在大型魔法陣的時候,這個物品可以提高瑪那元素的活躍度。
  魔法的基本教材中提到,世間萬物皆是由瑪那元素所構成,而人的構成特別特殊,如果環級級數非常高等的話,可以藉由辨別瑪那元素的狀態來分辨人類。
  這種法術的低等演化照理說是測地術,可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種方法只能用在人的身上,無生命的物體無法被施用,因此目前依舊沒有更快捷的畫地圖方法。
  恩格斯使用增幅裝置,他在很久以前有研究過,有些瑪那可以使用的東西,他本身的真元力也可以使用,今次就是利用這個特點。
  在打倒某些人的時候,總會有在旁觀看的人匆匆的離開現場,此時恩格斯的真元力感應便一直跟著他,不過由於不熟練的緣故,總會在延續一段距離之後失去感應。
  因此他一直打下去就是這個原因。
  經過數次的尋找過後,他終於發現在某些地方,那些人會停留的特別久後才離開,接著便是新的一波來襲。
  到此,他終於斷定他之前一直想尋找的地下幫會的所在地。

  這個計畫其實是今天發生的一連串的事情的延續。
  在昨晚迅捷的行動下,軍隊雖俘虜了一部分的人,但絕大多數都只是底層份子,知道確切行動的人早已藉著複雜的地形藏身他處。
  這個行為雖然被認為會洩漏機密,但不過不管怎樣,與其只有己方準備不足,倒不如雙方一起不足。盜匪方已經研究了數個月以上,肯定什麼都考慮到了,能利用的破綻一定很少,所以倒不如出於對方意料,爭取更多的致命的破綻,這是後來提出的結論。
  接著是城內。從早上開始,城裡的人或多或少會發現似乎軍隊的換防變的頻繁,而且位置的變化似乎也很大,每隔一小時就可以看到一隊軍隊走過。
  這個行動是為了在發生突發狀況時,城裡的大部分區域至少都有三隊以上的軍隊在走動,而不是跟以往一樣,大部分都待在軍營中。
  這一項決定當時有參與會議的每個人都知情。既然知道可能有內奸參與,那麼能利用的東西就要利用。在不可能用假消息欺騙敵人的情況下,只好用這項行為來嚇止、麻痺敵人。
  當敵人知道這個相當消極防備的決定時,就算明白計畫已經曝光,也會認為斯特利曼等人在短時間內無法對他們造成威脅,要不然何必守株待兔?而他們在實行計畫時也會考慮到城中情況已經不符合以前的現實,討論更動計畫又可以拖上一段時間,這是一石二鳥的計策。
  然後就是恩格斯尋找地下幫派的事情。
  恩格斯其實是一個靈活、多變通的人,這一點從他決定到貧民區前後所採取的行動就可以察覺的出來。
  原本他是要藉由小孩子來找出貧民區的生面孔,繼而逐一逮捕以確定其身分,但他發現事實上在自己的想法中,有著極大的破綻──那就是貧民區的生態結構。
  基本上貧民區的資源都掌握在高層手中,違反高層法律的人將會被置以私刑──而且極為殘酷。這裡跟外面的世界不一樣,拳頭大的就是老大,而且還會互相監視,這種情況下,假如上層下達封口令的話,底下的人是不可能開口的,而恩格斯又不願意誘騙小孩說出來,可能遭受到的後果不是一個孩子所能承受的。
  再者,恩格斯一開始想錯的地方則是,他認為貧民區只有一部份勢力涉入,要是這次的行為全部的勢力都有牽涉的話怎麼辦?那樣子不管找到誰都沒用,因為同時還有其他人可以執行計畫。

  Ⅱ

  所以他需要一個能同時將貧民區的掌權人物集中在一起的方法。
  在盜賊工會的時候,除了跟依黎絲要了增幅裝置,恩格斯還有向她詢問地下幫會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依黎絲竟是出身於貧民區,在她詳細的解說下,恩格斯對貧民區的勢力分布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知道要從哪裡下手。依黎絲順便提供了一個人名,那是以前她還待在貧民區時,一個很照顧人的老大,恩格斯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去找他幫忙。
  不過恩格斯知道那裡的人排斥外來者,即使是依黎絲介紹去的也得不到太好的幫助,唯一靠的只有以強大的武力來懾服他們,所以他才沒有詢問那個人的地方,演出了之前的戲碼。
  這個行為可以告訴他們,恩格斯不但有可以殲滅他們的實力,也隨時可以找到想找的人,希望他們能夠配合。
  接著恩格斯便可以強迫他們結束這場行動,然後殲滅掉盜賊份子,順便問出情報。
  雖然稍嫌霸道了些,不過這卻是最好的辦法了。
  然後就輪到傭兵上場。
  恩格斯要求英德帶領著傭兵監視著每一條從貧民區出入的道路──恩格斯計算過,大約不到二十條,人力足夠運用。
  即使貧民區的人聽從他的話交出盜賊,也一定會有人趁機逃走,而這些人會對整件事情帶來不可預料的變化。
  而此時傭兵就有用了,他們會抓住逃出來的人,將他們交給已經準備好、在路上走動的軍隊。
  唯一的不確定點是,盜賊到底來了多少人?
  關於這一點恩格斯也只能放過,因為目前擄獲的盜賊都不知情,只知道這次的行動至少有三四股盜賊合流,其中有一股是目前最大的盜賊團「莫哈魯」,這次的所有分配都是由他們的領導人,穆罕默德所策劃。
  當恩格斯還在返月帝國的時候就曾經聽過穆罕默德這個人,他的來歷是一個謎團,是在四年前,以整合四散的盜賊們,幹下屠殺三個村莊以奪取財寶而聞名的人物。這個行為讓他成為各國的通緝犯,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每次的圍剿當中他總能逃脫,而他的聲名也更加的顯赫。
  穆罕默德的行動特點是,要幹就幹大的,而且乾淨俐落,絕少留下活口,據稱除了少數親信曾經見過他的臉以外,其他時間他的臉上都帶著一個面具,這使得各國想抓他的行動更加的困難,因為無法知道穆罕默德的真面目,一旦他脫下面具隨時都可以消失在人群中。
  據說有一次在慶功的酒宴上,另一團的首領藉著酒意掀下了他的面具,當場他下令屠殺對方,連己方在場的人都不放過。
  有人認為他臉上可能有醜陋的傷疤,也有人認為他其實是一個女子。但不管如何,這些猜測都沒有人有辦法證實。

  貧民窟的首領們正如恩格斯所預料的聚集在一處。
  他們的臉上並沒有慌張,而是集合了希望、恐懼,以及茫然等的複雜的情緒。
  他們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是一個轉機,一個打破目前發生的事情的關鍵──他們已經快受不了了!事實上,他們現在根本就不能自主,他們早就被挾持了,被一個像惡魔一般的人!
  那個人全身罩在黑色衣袍下,沒人知道他的面目,但就是在那一天,惡魔突然出現在他們例行的集會上,殺光了所有護衛的人,並且逼迫他們加入那個在他們看來是大逆不道的計畫。對於他們來說,這個惡魔就代表著絕望。
  「我們……我們可以逃出去嗎?」這是大家共同的心聲,但卻沒有人敢說出口。因為背後之處、黑暗之中,那位讓諸人恐懼的黑色惡魔此時正緩緩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惡魔一出現,靠近的人立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刺鼻的讓人難受。他毫不在意周圍的人想要往後靠去的舉動,將手上的東西往前一丟,看清的人立刻往旁邊倉皇退開。
  「嘿嘿……老鼠嗎?只是些無用的士兵啊……」
  聲音很刺耳,但比不上眼前的東西讓人怵目驚心──總共是五顆人頭,頭髮糾結在一起,臉上的五官血肉糢糊,像是被噬咬過。
  「不要想打什麼主意,你們是不可能逃跑的……放棄生命的人除外,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的手段吧……」那個人低低的笑著,直使大家的心靈戰慄起來,「反正想阻撓計畫的人只有死,不管來的是大人還是小鬼……」

  「恩格斯,你在說什麼?」
  林期從後面跟上來,現在的恩格斯已經不繞圈子,快速的往特定的方向走去。看著恩格斯口中喃喃自語,這位貴族後裔困惑不已。
  「哦,沒什麼。」恩格斯突然省悟過來,他停下腳步轉向林期問,「等一下可能會很危險──對你來說──你確定要跟著我嗎?還是你要先走?」
  「嗯?什麼?」林期頓時覺得自己的勇氣被恩格斯給低視了,「我不用,你到哪裡我就可以到哪裡,不用顧慮我沒關係!」
  「真的嗎,可是……」恩格斯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年輕人的逞強真是件要不得的事情──恩格斯把握到了林期的心態,不過他似乎忘掉了他跟林期的年紀差不多的這件事情──恩格斯感嘆著,同時間一腳踢出,踢在了一位突然打過來的人的左手臂上。
  因為是對方偷襲以及恩格斯分心的緣故,恩格斯是下意識的反擊,因此這一腳的破壞力遠遠超過之前所展現的攻擊,對方的骨頭碎裂聲很清脆的讓林期聽到了,在那一剎那,時間像是停住一般,對方停頓住。但在下一秒鐘,後續的爆發力完全呈現,對方是側著身子往右飛出。
  也是對方運氣好,飛出的路線上並沒有建築物,但即使如此,他還是連續在地上翻滾了數十個圈,然後撞飛放在一旁的好幾個大桶子之後,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摩擦痕跡,最後悄無聲息。
  「……你掛了他?」林期張大了嘴。
  「沒有,他是昏過去了。」恩格斯沒把握的再補上一句話,「應該是吧。」
  這一句話讓現場的人心中發寒。
  恩格斯踢了幾下腿,然後環視周圍一次,造成的效果他很滿意,沒有一個人敢正視他。
  「你真的要跟我去?」恩格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次,「如果你是怕有人會攔下你的話,現在應該沒有人敢這樣做。」
  應該是說沒有人敢在恩格斯的面前做,林期心中說,他很清楚他現在是借了恩格斯的威風,一旦離開恩格斯的視線一段時間,肯定會有人想抓他的。
  「對哦,我忘記了。」聽了林期的話,恩格斯抓了抓頭。
  他想了一會,走到路旁,那裡堆著廢棄物。他用目光尋找了一下後,用腳尖挑起了數塊磚頭,磚頭飛上空中,接著依序疊了起來,大約有恩格斯的腰高度。
  恩格斯用真元力探測了周圍的地方,就在林期疑惑他要幹什麼的時候,恩格斯突然出腳,由上到下將每一塊磚頭踢出。
  由於林期站的太靠近的緣故,每塊磚頭都是貼著他的鼻頭飛射而出。林期急忙轉頭看向磚頭飛去的方向,他只聽到一連串極大的響聲,眼前看到在磚頭飛去方向上的建築物,每個都破了一個極大的洞。
  而從聲音繼續傳來的情況看來,磚頭似乎依舊繼續前進著。
  恩格斯停住了一會,突然吐了吐舌頭:「糟糕,好像稍微用力過了頭……」
  剛回過神來的林期聽到恩格斯說的話又嚇了一大跳,這樣叫稍微,那麼全力會是什麼情況?
  恩格斯的心中正有點後悔,原本想說轟出一條道路來讓林期走回去,順便威嚇其他人只要想對林期出手的話,就要有挨磚頭的準備,不過還好,磚頭並沒有飛的太遠,頂多飛到貧民區外五公尺而已。
  「還好,沒有打到人……」再度探測過一遍,得知無人傷亡之後,恩格斯聳聳肩,「怎樣,這樣應該就不怕發生事情了吧?」
  恩格斯一開始叫上林期只是為了殺殺他的威風罷了,等下的談判場景要面對許多的人,而且闖入時肯定也很困難,他實在沒有太多的心力去照顧林期。
  沒想到林期想了一想,又搖頭:「不,我要跟著你!」
  不是說出來後一切聽我的嗎?恩格斯正想說這一句話,林期又說:「我知道等下的情況會很混亂,可我不想跟以前一樣當個躲在別人背後的貴族公子哥兒,就算我沒辦法幫上你,我也有辦法自保的。」他拍了拍胸口。
  「你有辦法?」恩格斯懷疑的看著他。
  林期從胸前的暗袋掏出一些東西拿給恩格斯,恩格斯接過手來看,那些東西上面畫著一堆奇怪的符號,普通人可能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不過恩格斯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是降靈術士?」恩格斯語氣有點奇怪,這幾張符是降靈術士的專用物,不過由於人數稀少,很難看的到這類的東西,沒想到林期竟會是降靈術士,這讓恩格斯實在有點難接受。
  聽到這句話林期反而臉一紅:「沒有,我不是降靈術士。這些是我從叔叔那邊拿來的東西。」然後他胸膛一挺,「不過我以後一定會成為降靈術士的!」
  「就算以後能成為降靈術士也是以後的事情,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可不能期待以後的你啊!」恩格斯歪歪嘴,「所以,說到底,這些東西你到底會不會用?」
  「叔叔教過我,你放心吧。」
  「是嗎?那這樣就隨便你了,不要到時候手軟用不出來就好。」
  恩格斯說完大跨步往目的地走去,在後面林期手拿著靈符,左看看右看看的,讓恩格斯十分的擔心他會不會一時緊張把符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些符應該都有可以轟倒好幾個人的威力吧?」恩格斯忐忑不安的想。他也不知道自己讓林期跟著來的決定是對是錯,因為他也不知道那些符到底有什麼樣的功用,只希望不要太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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