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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Ⅰ

  兩人站在陽光下,把清理地下室的任務交給其他人,自己則在一旁交代著善後的事情。
  目前城裡的盜賊被捕殺了大部份,猶有一些人逃脫,可能躲藏在某處,目前已有專門處裡的軍隊進行搜查的動作。
  另外,在城外處兩三公里也發現了盜賊的蹤影,據判斷可能是原定計畫中的幫手,不知道事情變化的他們很快的就被消滅了。
  經過統計,這次參與的盜賊團共有七個,在地下岩洞中有兩個,殲滅半數以上。城中四個,一開始雖有黑袍人阻攔,但在他們被擊斃潰散之後,依舊全滅。至於黑袍人,除了被擊斃的之外,其他的人顯露出驚人的武力,硬是闖出尚未關閉的城門。
  「只可惜沒有抓到穆罕默德。」斯特利曼嘆了口氣。
  從盜賊那得知的消息說,在行動開始後不久,穆罕默德與他的手下就消失無蹤,而一直到現在,依然沒有他的消息,很可能是躲藏起來,或是逃跑出城了。
  「所以打從一開始,盜賊就是被當作犧牲的物品……真正的主力應該是那些黑袍人吧。穆罕默德應該是他們其中的一員,或者是分支。要是抓到他至少可以知道那些黑袍人的來歷,這次的結果實在是讓人很疑惑,輕輕鬆鬆的勝利讓人感覺不踏實,如果只是單純的看盜賊不順眼也說一聲嘛。」
  到底是為什麼,黑袍人會犧牲掉盜賊呢?如果說,只是拖延時間的話,城中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做呢?
  「不是那些人。」
  希爾渥達指著那些被抬上來的屍體,總共有十三具,臉上的皺紋讓他們看起來像具乾屍,以老人的身分來說,要能跟希爾渥達他們對峙上一段時間體力是不允許的。
  「偷天換日?」
  「不是,應該跟那些人是一夥的沒有錯。」希爾渥達伸手拉起屍體的衣袖,每個人的手腕上都用黑墨刺著圖案,「一位正常的老人總不會有刺青的嗜好吧,而且還刺著這麼難看。」
  「的確是很難看,難看到我辨認不出來這是什麼圖案。」斯特利曼批評著,「是因為老化的關係嗎?」
  「不,看樣子這些人並不是因為急速老化而死去,他們本來就是個老人。」
  「真是奇怪,老人來參加行動做什麼呢?如果是法師的話應該會參加攻擊的啊……」
  兩人一時之間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能解答出問題的人在不久之後就出現了──應該是說一部份的疑問可以被他解答。

  恩格斯跟林期在不久之後就現身在兩人面前,外帶一隊押解的士兵,在隊長報告之後,兩個小鬼很快的就被釋放。
  這裡要從他們出地下室後開始說起。
  在發現城中出現變故的時候,恩格斯第一個反應是追剿盜賊,而他的目標則是擺在平民區上。至於為什麼不是貧民區的原因是因為恩格斯發覺此區的人大部份都受到瑪那風暴的影響而出現了昏迷及嘔吐體力不濟的現象──這是太過靠近瑪那風暴所會產生的必然現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林期沒受到影響,但至少盜賊也在忙著減緩不適症狀,暫時不予理會也沒關係。
  林期急忙的跟在他身後,他認為此時只有恩格斯的附近才是最安全的,在見過恩格斯的威力之後,基本上他相信恩格斯可以一個人幹掉一條龍。
  在獵殺了數個盜賊之後,這對奇怪的組合馬上受到軍隊的注意,他們被當作危險份子而看管起來,雖然說同樣是在對付盜賊,但恩格斯兩人並不受信任,而撒狄也被拿走。
  兩人並沒有反抗,然後隨即林期的身分被辨認出來,軍隊這時才覺得事情有奇怪的地方,恩格斯趁機提出了要見斯特利曼的要求,於是才被帶到這裡來。
  經過這一番折騰恩格斯顯得有些不高興,不過這也不能怪罪士兵,他們又不知道恩格斯的身分,更何況不管是誰只要看到未成年人拿著劍在追砍別人總是會認為他精神不正常的。
  斯特利曼倒是很同情他的遭遇,沒有出言嘲笑。
  對於瑪那風暴的事情,兩人是三緘其口,不肯多談──在斯特利曼與希爾渥達看來是這樣,其實是會說的人當時昏迷不知道情況發展,而知道情況發展的人又有點混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四人接下來沒來得及談論目前的善後情況,在向希爾渥達介紹過恩格斯之後,恩格斯眼尖的看到了地上的屍體。
  相對於早早就轉頭過去的林期,大膽直盯著屍體的恩格斯更讓兩人佩服,但接下來恩格斯所說的話卻讓兩人大驚失色。
  「那個我可能知道,」恩格斯指著刺青。
  路卡斐西有提過這件事情,恩格斯說。
  以前路卡斐西曾在無意之間提過這件事情,那是幾年前來拜訪他的時候當時他說有看過幾個鬼鬼祟祟的人,原本是不想理的,不過後來犯到了他頭上,就順便的教訓了一下。
  「他說他不小心看到了那些人手腕上的刺青,結果就一路被追殺了好久,不過他一逮到機會就反追殺了回去。」恩格斯說到這攤了攤手,「他就說這麼多了,他還說那是個很讓人討厭的組織。對了,他好像還提過有個國家在支持著他們……唔,我想不起來了……啊,我又想到了!路卡斐西說這個組織之中好像有個叫長老會的階級!」
  「那應該就是他們沒錯了。」斯特利曼若有所思的說,「想不到凡斯特克有這麼大的魅力可以讓這些人親自過來……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國家重視的呢,我長這麼大可還沒聽過有哪個秘密可以在這座城中保持超過一個星期不讓人知道……」後面的話讓恩格斯跟林期聽了想笑。
  「說不定是這個秘密並沒有人當它是秘密……」希爾渥達手撫著下顎,「一個重大、光明,卻被當成普通事情來看待,可能三不五時還會談論到的……」
  「對了,我知道了!」除了外地人以外,另外三個好像突然都想到了。
  「什麼什麼?」外地人左顧右盼,期待得到答案,「是什麼東西?」
  「真是讓人難以相信,那種事情是真的嗎?」
  「我還以為只是個神話而已呢!把這個當真不會太荒謬了嗎?」
  「誰知道,有時候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或許有人當真了也說不定……不管怎樣現在過去看看應該還來的及。」
  斯特利曼點點頭,下令讓一隊人過來集合。
  被排除在外的外地人終於忍不住發飆:「到底是什麼東西,也告訴我啊!」
  「路上再說吧。」斯特利曼只回了這一句話,「對了,瑞希突然離開是不是因為她想到了這個?怎麼不告訴我們呢!」他心想。

  一群人用急奔的的方式跑向廣場──雖然用騎馬的會比較快,但在目前混亂的街道上還是不適合──在這之中林期向恩格斯說明有關於圖騰柱的故事。
  恩格斯聽了不解的問:「所以說那真的是個武器?不過應該沒有人有辦法能扛起來用吧,就算能扛起來,它的能源是什麼?又要如何使用?」
  「誰知道?或許是他們異想天開吧。」林期聳聳肩。
  「花費如此多的功夫只為了一個幻想?打死我都不相信。」恩格斯心想,「一定是有某種發現,沒有人願意做無用功吧!」
  幾乎只是前腳後腳的差別,一群人一轉入廣場,看到的是瑞希帶著另一隊人圍在圖騰柱的旁邊,而圖騰柱的光芒正逐漸黯淡中。
  四人排開士兵,走到瑞希的旁邊,她正忙著檢查圖騰柱,測試瑪那的反應,試圖找出秘密來,沒有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這四個人。
  「怎麼回事?」斯特利曼打斷她的工作。
  瑞希這才注意到他們,順手在上面一摸,測試了另一種方法後才抬起身來面對他們:「這個東西是個指向法陣,剛剛有五個人用這個東西離開了。我猜他們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目標。」瑞希敲敲圖騰柱。
  斯特利曼與希爾渥達臉色一變,他們原本也只是猜測而已,現在看來圖騰柱連結的地方真的有不得了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跟傳說有沒有關聯,不過是武力的可能性很大,畢竟是一個帝國親自派人出手……古老的武器,真的有諸神製造的這件事情嗎?」希爾渥達臉色凝重的說。
  現在層級已經從城市防衛轉而向上為國家爭戰了,斯特利曼立刻要人將這個消息傳向帝都,請他們派人過來。希爾渥達則立即的封鎖廣場。恩格斯卻是好奇的跟著林期一起看瑞希探索圖騰柱。
  其實恩格斯在一開始本來要阻止斯特利曼將消息傳出去的,他認為這項東西會引起這個帝國向外擴張的野心,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威力超群的武器的話,而他並不想看到這個局面。
  「可是這種想法是行不通的吧,每個人當然都希望自己的國家能夠強大,尤其是遠超於任何事物的力量,硬要要求他人將能夠威脅自己的事物置之不理,本來就不合常理,對我自己來說也是這樣……雖然說它可能帶來無意義的戰爭,但在國家大義的情況下一切都是可被忽略的。如果我真的提出了,大概換來的只能是白眼吧!」恩格斯苦澀的想著,「說到底,人們為什麼要如此的執著於追求力量及征服別人呢?返月是這樣,其他的國家也是一樣……」
  恩格斯忽然覺得他了解了為什麼當初師父會不告而別了,他突然有一種衝動,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去尋找同伴,去躲開這場讓他心煩的風波,可是他卻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這只是他憤世嫉俗的想法罷了。
  「隨遇而安……這是師父交代要保持的心境,想那麼多也沒用,一步一步來吧!」恩格斯用力的甩了一下頭。
  瑞希跟林期的注意力都擺在圖騰柱上,沒人發現他剛才的狀況。

  Ⅱ

  瑞希現在發現這個東西需要一項開關,缺少了那項指向法陣根本沒辦法到達正確的地方。即使她現在已經大致搞懂了法陣的場域頻率,但是要完全複製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也要花上不少時間,像這種東西只要錯上一點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沒人想去送死。
  「那是說短時間內沒有辦法嗎?」斯特利曼思考了一下,「估計完全複製出一個大約要多久?」
  「兩個星期至三個星期,那還是在參與者全都是在四環以上。其實如果是六環以上的話可以直接在身體裡模仿複製出一個,不過那也需要一個星期多。」瑞希憑著以前的知識回答。
  「那出口……我是指他們回來的話依然是在這裡出現嗎?」
  「一半一半,如果有設其他法陣的話那他們也可以從那裡離開。」
  「我看至少有四分之三的機率他們會從這裡回來。」恩格斯插嘴說。
  「為什麼?」
  「如果有其他法陣的話那他們從那裡出入就好了,何必要冒著被我們得知他們的真正目的的風險?如果說是另一個地方極難到達的話那也說不過去。既然能設置法陣那就代表有方法可以過去,以一個帝國的能力總應該有辦法辦到的吧?」
  看到瑞希對「帝國」這詞疑惑了一下,斯特利曼想起了她還不知道,對她說了恩格斯說過的事情。
  「那我們在外等他們出來不就好了嗎?」林期突然想到說了出來。
  「對啊!」
  斯特利曼卻搖頭反對:「他們一定也想到了這一點,要是我的話我就會約定好時間出來,讓人來接應──最大的可能就是黑袍人──在加上他們可能得到的武器,這兩項攻擊之下,士兵能擋住的有多少?」
  一番話說得眾人又喪氣下來。不過這卻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為了避免到時可能出現的傷亡率,在守株待兔的同時,斯特利曼等四人一定要有兩人以上在場。

  ……在大家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之下,撒狄忽然輕輕的顫抖了一下,劍身上有一團暗紫色的光芒,輕飄飄的飛向圖騰柱,然後很快的消失在其中。圖騰柱從被接觸到的部份開始,藍色的電芒突然竄起,沿著圖騰柱的花紋逐漸向上延伸,不斷響起的霹靂聲驚動了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像是被雷打到的圖騰柱,雷芒閃爍著,不時還會擊打在四周的地面上,附近的人連忙退開,空出了一圈空地。
  「怎麼……回事?」瑞希開口,她顯得十分的疑惑,「你們剛才有誰碰過什麼東西嗎?怎麼看起來圖騰柱好像可以用的樣子?」
  剛才靠近圖騰柱的幾人一起搖了搖頭。
  「瑞希,妳要不要看一下真的可以用嗎?」
  「可以啊,我剛才看過了,所有的瑪那元素的流動都很正常,沒有錯流的現象……的確是可以正常使用的樣子,可是我們還沒放上控制開關啊,怎麼會這樣……」
  既然瑞希都不知道了,那其他人也當然不清楚,於是一時之間就只有電芒的聲音留著,其他人沉默的看著圖騰柱。
  「我……」恩格斯打破沉默,其他人被嚇到,一起看向他,「要不我先試試看好了,反正都正常了嘛……」
  「不行!」出人意料,說話的是希爾渥達,「我們沒有理由讓小孩來冒險!」他還不知道恩格斯的實力。
  「其實現在應該是安全的,就是不知道過去之後能不能再回來,要是那古怪的電芒不消失的話……」瑞希不甚確定的說。
  斯特利曼抿著嘴唇,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向圖騰柱。
  「等等!斯特利曼!」瑞希猜到了他的想法,伸出手去卻沒有抓住他的衣服,只看著他從眼前走過,然後碰觸圖騰柱。
  雷芒大作,斯特利曼就這樣消失了。
  瑞希大叫一聲,也跟著跑了過去,恩格斯跟希爾渥達見狀,連忙上前去抓住瑞希,但就在抓到她的同時間,瑞希的手指也碰觸到了圖騰柱,三個人一樣一起消失了。
  而雷芒卻於此時開始慢慢消退,終至虛無。

  一陣暈眩,恩格斯在恍恍惚惚間只覺得有人的手在前面搖著,冰涼的觸感告訴他自己正坐在石板地上,他眨了眨眼,好不容易才將眼前的景象看清楚。
  「看來你的體質不適合進行傳送。」瑞希蹲在恩格斯面前用惋惜的語氣說。
  恩格斯沒好氣的反瞪了她一眼。
  看了看四周,恩格斯站了起來,他們現在似乎正處於山腹當中,往上看去,山洞的頂十分的高,在那之上似乎有雕刻著一些古怪的花紋。旁邊是一條筆直的石板路,一直延伸到遠處,無數的七星燭臺被擺放在各個地方。
  恩格斯突然感覺到劍身散發出涼流來,寒冷刺在皮膚上,讓他不禁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
  「沒事。」恩格斯回答。
  撒狄瞬間又回復了原樣,恩格斯奇怪的望著它,以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古古怪怪的……更年期嗎?」恩格斯皺著眉頭想。
  瑞希不知道恩格斯在嘀咕些什麼,還以為他在找斯特利曼他們。
  「斯特利曼他們去探路了,等下就會回來啦。」瑞希又補了一句,「誰叫你一直沒醒來。」
  恩格斯聽了嘿嘿的傻笑。

  過了不久腳步聲從另一端傳來,斯特利曼跟希爾渥達握著武器,邊交談著走到他們的身邊,從他們的呼吸看來,似乎這段路並沒有多長。
  「沒有看到任何人,大概是走遠了。」斯特利曼一停下就說,「在路的盡頭又是一個類似這裡的地方,所以我們就折回來了。」
  「你還好吧?」希爾渥達看著恩格斯。
  「還不錯。」
  希爾渥達點點頭,在剛剛斯特利曼跟他說過了恩格斯的事情,只不過還是有點讓他難以相信,從恩格斯的反應看來,除了體質不好以外,其他地方都是可讓他接受的。
  看著希爾渥達的眼神恩格斯就知道他在打量自己,他感到渾身的不對勁,幸好希爾渥達很快就停止了這種行為。
  「那我們快點走吧,再晚可能就跟不上了。」
  恩格斯拍拍身上的灰塵,跟隨在往前走去的三人背後,一路上陰森的寒氣不斷的襲來,火光搖曳間山壁上的影子跳動著,時不時的還有涼風吹來,這一切讓恩格斯感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所謂的鬼應該是不存在的吧!」恩格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能看到就代表它存在,不能看到就代表它不存在,因為對當事人而言,什麼都沒看到的這件事情讓他不知道有鬼的存在,所以對他而言世界上是沒有鬼的。所以說如果鬼不存在的話,首先就是我不要看到鬼……」
  撇開思緒已經混亂、言語極度矛盾的恩格斯不談,前方的三人倒是極度的謹慎,跟後面的那位不一樣,他們是非常仔細在注意著四周,以防有人偷襲他們。

  一路上都沒發生事情──某人也沒有見到鬼──路終於到了盡頭,另一個空洞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由於剛剛兩人最多只走到這裡就回頭了,對於前方完全沒有概念,所以四人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前方跟之前的空洞很相似,唯一差的就是最裡面似乎有一個平台。
  至於被追蹤的那五人,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斯特利曼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隨即又閉上了嘴──或是說不得不閉嘴。
  黑色長槍的尖端出現在眾人的面前,迴旋的氣流捲起了千層浪,氣勁猛然爆開,狂濤無比的槍勢自外往內席捲而來,尖銳的槍鋒閃著無比的寒光,在燭火詭異的搖曳中刺痛了眾人的皮膚。
  希爾渥達一步上前,手中長劍格擋開槍尖,同時間整個人往前竄去,一團青光在他懷中展露出來,劍身渾沌難明,朝著法契爾裹了過去。
  另一邊斯潘德賽、亞克維多以及提歐也一一現身,跟恩格斯他們在空洞中打了起來。
  斯潘德賽一看到恩格斯眼睛出現異樣的神色:「想不到你會在這裡!」馬上就要跟恩格斯交戰。
  恩格斯被他的話語搞的迷糊,自己明明就沒有看過他,怎麼人家好似認識自己似的?
  瑞希憑著感應一眼就看出斯潘德賽也是個法師,怎麼可能放心讓恩格斯對上他,於是馬上搶先唸起魔始語言,用法術攻擊斯潘德賽。
  斯潘德賽措手不及,一時之間竟沒辦法脫身,他眼角瞥到法契爾,頓時大叫:「法契爾,他在這裡!」
  法契爾槍勢一歇,正好與恩格斯對上眼,兩人把敵人拋到腦後,同聲大叫:「是你!」
  「是你嗎,綏遠……」恩格斯的聲音顫抖著到後面,逐漸不可聽聞。
  「……你去死吧!」雙眼張開,赤血一片。
  被背叛的憤慨充斥著心中,恩格斯的出手不留餘地,全力施為,撒狄的身軀猛地火焰騰起,劍吟聲響龍嘯起,火燄似乎將空間燃燒起來,全數擊打在法契爾回身抵擋的長槍上。
  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連七聲,法契爾的手臂被震的發麻,一時氣悶,整個人被恩格斯打飛出去!下一秒恩格斯急追而上,沒有使用撒狄,左拳打出,法契爾骨碎聲響,肋骨慘遭恩格斯打碎!
  法契爾口吐鮮血,在空中飛灑片片,其他人這才從恩格斯的強悍中驚醒過來,亞克維多首先撲身而上,朝恩格斯的後背砍去,恩格斯卻不如預期般逃開,反往劍尖上撞去!
  即使是身經百戰的亞克維多也不禁傻了一下,但就是在這時,恩格斯抓住機會,身軀沿著劍脊滑過、轉身,等到亞克維多發覺的時候,恩格斯已經跟他面對面,兩人的距離不足二十公分。
  亞克維多想舉劍攻擊,但劍卻是平貼著恩格斯的身體,想橫砍都沒辦法,而恩格斯馬上就發覺了他的意圖,冷冷一笑,腿部瞬間發動了攻擊。
  亞克維多馬上就採取了最佳方案──棄劍。
  迅速後退的他幸運的躲開了恩格斯的攻擊,但也同時失去了自己的武器──恩格斯用力一震,真元力將劍給震碎了──他對上了恩格斯的血色的眼眸心中不由得又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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