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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Ⅰ

  一群人擠到了辦事處前,恩格斯湊上前去,詢問要如何得知某位傭兵朋友的消息,得到的卻是某種不冷不熱的回答。
  「要得知某位傭兵的消息必須自身也有傭兵的資格才可以。」
  得到這回答的恩格斯不太滿意的退到旁邊去,很明顯的這是推託之詞,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辦事員故意刁難的意圖卻是絲毫不假。
  「大概是因為我的年紀吧!」恩格斯大概猜出了為什麼對方會有這種態度的原因。
  恩格斯的個性讓他沒有跟辦事員爭執,他很清楚的知道落了下風的一定是自己,「老虎總是在狐狸的地盤上失利」,這是明嘉的諺語,意思是說不管己身有多麼強大,只要是對方為主的局面,通常總要有損失的心理準備。
  而恩格斯並不打算為這種事情損失什麼。
  恩格斯乾脆而明快的告訴了英德整件事情,並拜託英德前去替他再次詢問。一如恩格斯所預料的,當英德聽了他的遭遇後一拳重重的槌在了辦事員的桌子上,事情就這樣子解決了。

  「非常的謝謝你們。」恩格斯在出了傭兵公會後極有禮貌的行禮感謝僱傭兵一群人,雖然是一群莽漢,但是對方也匆忙的回禮,一種友好的氣氛就這樣持續下去,直到有人提議去酒吧喝酒時才被打破。
  「我不答應!」
  嵐景高亢的尖叫聲還回響在耳中,恩格斯苦笑的揉著耳朵,一面試圖說些什麼,不過卻被魄力比較高的一方給壓倒了,而且恩格斯還沒有反制的希望,應該是說他沒有對女性蠻橫的習慣。
  「你們就算了,為什麼連恩格斯也要帶去!」嵐景氣極的跺著腳。
  口中念著「什麼叫你們就算了啊」的英德面對嵐景也毫無辦法,只能用「順便去找盜賊公會探探消息嘛」這句話塞住了嵐景的嘴巴。
  不過路上僱傭兵一群人不時的看著走在後方的兩人,認為嵐景是不想讓恩格斯跟酒吧的女侍有接觸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波多斯黎酒吧在全大陸中是赫赫有名的,黃藤條圍繞裝飾著外牆,玻璃經過特殊的處理,進門的時候可以注意到在上方空中有一盞垂吊下來、經過細心雕花處理的水晶燈。如此特意為之的效果通常會對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客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震撼之中所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會成為日後茶餘飯後之中的話題。
   「說起來這裡真不像是酒吧。」
  未滿十八歲、原本是不應該出現於此的恩格斯針對這裡的東西發自內心的讚嘆著,此時的他是用一種藝術家的眼光來賞識著一切,皇宮之類的東西雖然華貴,但畢竟不是經過合理的擺設陳示,相較之下恩格斯給了這裡相當不錯的評價。
  一旁的嵐景卻沒有這麼好的興致,對她來說這裡的東西並不值得她傾注心力,或許以後有一天她那藝術家的天份會甦醒一些,不過絕對不可能是目前,因為藝術家所需要的對美的賞識能力嵐景並不具備,相反的,她倒是很希望那些美女女侍可以離恩格斯遠一些。
  「不用急,看樣子人還沒來,再多等一會吧。」
  即使是英德這類的僱傭兵,在這裡說話也變的輕聲起來,除了氣氛影響以外,用優雅的氣質來吸引其他的女侍也是目的之一──不過看起來並不順遂,這樣子做的方法只是讓走過身旁的女侍更加的注意恩格斯跟惹火嵐景罷了。
  聽了僱傭兵的話,原本有點心急的恩格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
  英德所說的是與盜賊公會有聯繫的人,在前幾次的任務中曾與盜賊公會打過交道,所以認識了她,不過兩人之間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僱傭兵有意的特地補充了這一句,因為恩格斯作出了「艾蘭」兩字的嘴型。
  從傭兵公會那裡得到的消息指出目前他們的下落完全不明,只知道事發之後曾經出現於傳律郡附近。
  這一點跟恩格斯的所知完全一樣,當初他們就是商量好在那附近會合的,只不過因為被追集的緣故恩格斯改變了行程而無法如期趕到那裡,不過從時間來看,就算現在趕過去他們大概也已經離開了,這件事情讓恩格斯的心中感到一陣煩躁。
  但是這樣看來也好,如果傭兵公會找不到的話,即使帝國想得知他們的消息也要費一番手腳。
  當初殲滅戰中只出現他一人的情報鐵定有回帝都去,恩格斯曾經想過說不定帝國會對他們的存在放手,不過事後想想是不可能的,因為誰都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將事情全部洩漏出去,讓其他國家出兵以達到報復的目的。
  這個推測是正確的,但恩格斯所不知道的事情是綏遠將這個消息壓了下來。

  在等待的過程中不只有一次女侍們有意無意的靠近這一桌,而且碰巧的都是經過恩格斯的旁邊,剛開始雖不惹人注意,但敏銳的嵐景很快就察覺到了,其中有一個與他們年齡相近的女孩在經過時還會刻意的與恩格斯聊上幾句,而恩格斯每次都會微笑著回應。嵐景看的是心浮氣燥,可是由於自己並不是恩格斯的女友這身分,卻也無法把她們趕走,只能狠狠的用眼神瞪著他們,威力相當於一個師團的殺傷力。
  可惜,能夠在這裡工作的人臉皮的厚度剛好是兩個師團的防禦力,所以來的依舊來,生氣的依舊生氣,看好戲的依舊看好戲,當然,我們的恩格斯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覺得氣氛非常的怪異,不過他當成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之前野外生活的氣息還沒調整過來,不太適應造成的。
  就在嵐景打算對下一個不知好歹敢過來的人發飆的時候,一個新進門、剛走到附近的女侍注意到了這裡,嵐景的目標馬上對準了她,正準備要開口時,英德搶先舉起手招呼:「欸,好久不見了依黎絲。」心中慶幸在嵐景之前發言。
  就算嵐景再生氣,此時也知道這一定是他們正在等的人,只得低低的哼了一聲。
  依黎絲甜美的微笑:「怎麼了,你們都在這裡啊。那兩位小朋友是?」她注意到了恩格斯他們。
  「這個是嵐景小姐,這個是恩格斯,他有事情要找公會,所以我們就帶他來找妳了。」
  恩格斯注意到依黎絲並沒有對嵐景的名字產生多大的反應,他不禁納悶著:「難道是她不知道嵐景的身分嗎?又或者是事實上這裡的城主並不如我所想像那般受人崇敬?」
  嵐景注意到了恩格斯的疑惑,她輕輕的撞了一下恩格斯,低語說:「別亂想,是知道我身分的人不多啦,要不然我們早就被人包圍著了。」
  「要簽名嗎?」恩格斯也低低的回了一句。
  「那等我工作完吧,大概再十分鐘就可以了。」依黎絲回答。
  得到一個確定的回覆,恩格斯終於定下心來。至於雇傭兵們則是忙著再喝一杯,嵐景專注的心力也放鬆許多。

  十分鐘後依黎絲帶著眾人往城內一角走去──還真的是角落,恩格斯注意到城牆的轉角處就在附近──恩格斯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他快速走了幾步,趕上了在前方的依黎絲:「嗯,依黎絲小姐,請問一下,為什麼公會會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呢?」
  恩格斯心中期待著會得到「為了有效的打擊來犯的敵人」之類磅礡熱血的話語。
  「不用加上小姐沒關係。」依黎絲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笑著回答,「聽說公會會選在這裡的原因是因為地價便宜,而且當時還有優惠。」
  恩格斯聽了差點仆倒。

  盜賊公會是一棟獨立的三層樓房,外牆有提供上下樓層的樓梯,而同樣型式的樓梯裡面也有一個,以前曾發生過大火,所以上兩層有重新建造過,一般而言除非是特意去觀察否則是看不出來的,依黎絲一面向眾人介紹一面拉開門。
  「一樓是辦事處,旁邊有休息室,那是用來在客人多時提供休憩的地方的。二樓是正式會員的地方,交換情報等的事情都在那裡,三樓因為還沒有想到要做什麼,所以目前是閒置的狀態。」
  你想要做什麼,依黎絲問著,一面坐進了櫃檯裡。
  「嗯,是這樣的……」
  依黎絲很俐落的拉出一疊文件,恩格斯所想得知的情報被一一抄寫在上頭。到最後除了沒有畫像以外,相貌特點幾乎都登載在上面。
  「你應該已經去傭兵公會問過了是吧。」
  依黎絲從恩格斯那裡得到了正面的答覆。
  「那麼就是說,你對他們的情報不太滿意……」依黎絲喃喃念著,然後用袋子把剛剛抄寫的東西放在裡面,一面在袋子上寫著字,「好了!我會將這份東西傳到總部去,這樣子得到的東西比較精準也多──不過時間較長就是了,沒關係吧──等會交給魔法師傳送就好了。」她拍了拍那包東西。
  「那麼現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咖啡啊?」依黎絲眨一眨眼,「開玩笑的,你後面那位會吃了我。」她的笑聲跟銀鈴一樣。
  被揭穿心思的嵐景紅透了臉。
  這時剛好有人下樓,奇怪怎麼有人會從這裡下來且被腳步聲吸引注意力的恩格斯轉過頭去,正巧看到了熟悉的人。
  「你也在這裡!」兩個人異口同聲大喊。
  依黎絲困惑的問道:「怎麼,你跟路卡斐西認識嗎?」
  「我們以前曾經見過一面。」路卡斐西好整以暇的站在一旁,「你們確定要站著說話?」
  因為僱傭兵還有事情的緣故,說完再見後四人到了二樓去。根據路卡斐西的說法是,那裡可以吃免費的茶點。
  「你不是有事嗎?」
  恩格斯指的是路卡斐西剛剛下樓的事情。
  「那個時候無聊嘛,既然現在有認識的人可以聊天,當然留下來啦。」路卡斐西裝出不滿的樣子,「我們兩個那麼久沒見面了,你好歹也裝出一副高興的樣子吧!」

  Ⅱ

  到二樓後依黎絲離開去拿茶點,其餘三人各挑了一個位置坐下──而嵐景刻意坐在恩格斯身旁的行為落入了路卡斐西的眼裡,後者什麼話都沒說,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樣。
  嵐景隱隱約約感到路卡斐西跟恩格斯之前的關係並不只是「之前曾經見過一面」的泛泛之交,這從他們兩人親密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而且讓嵐景吃醋的是,路卡斐西似乎對恩格斯的過去很熟稔,不過她並不想承認自己有這種情緒,因為這實在是有點可笑。
  「你們是在什麼時候認識的?」
  嵐景很感謝依黎絲替她問出了這個最想知道的問題。
  「四……不,大概有五年了。」路卡斐西俊美的臉龐上露出了懷念的笑容,「那時候我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神聖祭司,而這小子也不過是一個小孩罷了。」
  「什麼小孩子,當時我好歹也十三歲了好嗎。」恩格斯反駁。
  不過另外兩人注意到的是其他的事情。
  「神聖祭司?我記得那是流光大陸上才有的稱呼……」依黎絲恍然大悟,「你們兩個都是那裡的人嗎?而且路卡斐西,你今年也才剛二十二歲吧,五年前你不就是十七歲?你十七歲就當上了神聖祭司?」
  「是啊,」路卡斐西拿了一塊小蛋糕,「其實不是那麼難的,只要能把三十年要看完的書濃縮到一年多就可以了。」
  「啊,我想到了!」嵐景突然很興奮,其他三人轉頭看著她,「你就是那個用七角將軍的真名成功的封印他的人!」
  被她這麼一說依黎絲也聯想到了:「原來那個人是你啊!喂,太見外了吧路卡斐西,認識這麼久也不見你提過。」
  「因為那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路卡斐西聳聳肩,「我曾經見過其中某些殘忍的事情……雖然最後是我們這方贏了,但並不是永遠,我這一趟到這個大陸就是來尋找有沒有古文物有提到這些事情的。」
  如果你們真的有興趣的話可以問恩格斯,他也有參與過,路卡斐西補充說。
  「什麼意思啊,不就是消滅他了嗎,為什麼還要找資料?」嵐景疑惑。
  「我們只是封印而已,」恩格斯接過話題解釋,「在當時的情勢下我們沒辦法達到完全殲滅的地步,只能阻止七角將軍將最為邪惡的沉睡力量喚醒而已。」
  「你找過哪裡了,說不定我可以幫忙。」
  對於依黎絲的提問,路卡斐西回答:「目前有明文登記的遺跡我都進去過了──特別是流光風格的那些──甚至連禁止進入的我也有看過一些。」
  對於路卡斐西的大膽其他三個人是目瞪口呆。
  恩格斯還好,至少他還知道路卡斐西的個性,沒那麼容易受驚嚇。不過其他兩人就不同了,所謂明文禁止進入的遺跡除了是才剛發現的以外,也有的是有特殊用途而不能開放的──大部分都是古代的咒語之類的東西,因為這些可以對國力有顯著性的幫助,所以一旦在裡面被抓到通常就是當作間諜而立刻處死。就是知道這個原因所以她們特別的驚訝。
  路卡斐西大無畏的笑著,恩格斯察覺到他似乎是故意告訴他們這些事情好來驚嚇取樂的──這個就是他的性格,如果哪天沒有這樣,恩格斯反而要懷疑了。
  雖然恩格斯也不甘心就此被捉弄,不過他也沒有什麼反擊的方法,事實上在以往他們的戰爭當中一向都是以路卡斐西獲得勝利而結束。
  「此外我也有到東方大陸去看過──坐船實在很麻煩,為什麼這些大陸不乾脆連在一起算了──不過也沒有收穫。」路卡斐西自動的忽視他們的表情,「不過倒是有一件好玩的事情。」
  「什麼事情?」恩格斯最快恢復過來。
  「那裡也曾經發生過很類似的一場戰事,經過、結局都差不多。」路卡斐西說,「不過不一樣的是他們依靠的並不是真名而是其他的東西,所以雖然很有意思,但實際上並沒有參考價值。」

  一個下午就在談話之中過去,四人講到了許多事情,其中有很多嵐景想知道的資訊──像是目前有幾個足以成為她競爭對手的女孩子之類的東西──許多路卡斐西知道的各地軼事逗得他們哈哈大笑。
  「好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路卡斐西拍著手說。
  恩格斯強烈懷疑他是因為愛吃的小餅乾沒有了的關係才停止談話。
  依黎絲率先表示她要去處理委託的事情而離開,然後是嵐景提出先到樓下等候的要求,因為她明白兩人之間一定會有某些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事情要談。
  「一個不錯的女孩哪,」路卡斐西看著嵐景的背影打趣,「怎麼,考慮換對象了?」
  恩格斯扶著頭:「你在說什麼啊,我的目標從來沒改變過!」
  「是嗎?」路卡斐西無所謂的說,「或許你覺得沒關係,不過還是要注意,因為朝夕相處而在一起的例子有很多,如果你不打算這樣,就及早作出應有的反應吧,要不哪天被她看到你跟那個女孩在一起,就算你沒有那個意思也說不清了。
  「說到這個,你的那些朋友怎樣了?他們還滿好客的,我記得上次離開時他們送給了我不少東西,你是跟他們一起來旅行的嗎?」路卡斐西撥弄著金色的頭髮。
  「這個說來話長。」恩格斯詳細的敘述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除了某些親密接觸以外。
  聽完了這些事情路卡斐西的表情就跟恩格斯所想像的一樣陰沉下來:「你沒有把他們幹掉的打算?」
  「沒有,你也知道,事實上我只是一個不合格的劍仙,真正毀天滅地的力量我並不具備,更何況在那場殲滅戰中我受的傷並不輕,目前我的力量大概是你的七八成而已。」
  恩格斯的話似乎對路卡斐西有某種刺激,他眉頭一挑,手伸了出來就要施展治療咒語,對於肉體損傷神聖祭司是這方面的能手,尤其是冠絕群倫的路卡斐西,才剛二十多歲的他還有很長足的進步空間,假以時日將會成為一個不下於某位劍仙的人物。
  「神聖祭司懂得經脈的東西嗎?」
  恩格斯的一句話語打消了神聖祭司的念頭,路卡斐西所受的教育並沒有提到這一方面,他只能承認對此毫無能力,不過從他的表情看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他將會對這方面的東西用功。
  「老頭呢?」
  路卡斐西用極有禮貌的詞語問候著那位恩格斯的老師,雖然是平靜的表情,不過恩格斯可以感受到一股怒火。
  恩格斯雖不想說出這個會讓路卡斐西生氣的話,但在逼迫之下,只好無奈的回答:「兩年前就不知道到哪裡去玩了。」
  「很好!」
  「路卡斐西,你打算做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
  騙鬼──這一句話瞬間掠過恩格斯的腦海。
  恩格斯很聰明的──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聰明──沒有讓這句話脫口而出,他反而問了一句:「你打算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本來是還要一兩個禮拜,現在嘛……」路卡斐西的臉龐溢出了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我要到返月帝國去做趟短期的旅行,就取名為『夏夜的皇宮大爆破』好了。」
  「……是嗎。」恩格斯的話語極為的無力。
  「擁有力量的人通常會忽視規矩而作出出格的事情,這句話說的還真不錯。」恩格斯這時候心思突然牽到這上面去,「不過我自己也是差不多啦,沒有什麼資格去評斷別人,不過認真的說,這大概也是被人討厭的原因之一吧!」
  恩格斯知道路卡斐西是說的到做得到的人,這是基於信任神聖祭司力量之強大的因素,所以他擔心的不是會被抓到,而是皇宮大概會亂上好一陣子吧。
  「對了,我送給你的那把劍怎樣了,沒有丟掉吧?」
  「沒有,我收的好好的。」
  「那就好。我話先說在前頭……」路卡斐西的眼睛散發出危險的光芒,「那把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拿到的,搞丟了你就給我拿命來陪。」
  不太清楚路卡斐西的真實心態,但恩格斯總感覺他是認真的:「傷腦筋,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我要從什麼時候才能成功的應付路卡斐西啊……」他自怨自哀的想著。
  「好了,你的追求者大概等不及了吧!」路卡斐西往樓下走去,「你現在應該是住在公爵府吧?」
  「嗯,你怎麼知道?」
  「我曾在某個場合看過那個女孩。」路卡斐西簡短的回答,「依照你的個性不太可能會去住那,是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對,不知道怎麼回事,城裡的旅店都不讓我住。」恩格斯開始吐苦水,「我在大太陽底下走了很久耶!大太陽耶,他們應該要體諒我才對啊!」
  「哦……我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路卡斐西又露出了那種讓恩格斯發寒的微笑。
  恩格斯跟路卡斐西一路談笑的走到門口,雖然恩格斯有點捨不得,但是急於前往從事恐怖活動的恐怖份子並沒有這種離情依依的感覺,反而還嘲笑了恩格斯一番。
  「就算你改變性向也別對我這樣。」
  一句話就完美的把氣氛打破了。
  不過在分手之前,路卡斐西朝嵐景低語說了一些話,接著就看到嵐景滿臉通紅,而路卡斐西微笑著抬起頭來,恩格斯不禁懷疑的說:「喂,路卡斐西別調戲女孩子啊?」
  路卡斐西斜眼看著他:「我調戲?你可以再說一次。」他雙手環抱。
  恩格斯馬上閉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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